【原健法小故事】我的原鄉醫療日誌 我的溫柔鄉~

【我的原鄉醫療日誌 我的溫柔鄉~】
-連筱筑醫師
每個工作都有美麗的光景,我稱作完美的畫面~
巡迴醫療的日常工作,診間診療結束踏出衛生室門外,有時步行有時坐上巡醫車。這時可以深呼吸放慢速度的時刻,我們去看美麗的花朵。
花朵們是我工作日常的亮點~看到她們總讓人如沐春風。
Vuvu們 是我暱稱美麗花朵的本尊。
身分證上年齡(假歲數)都90好幾,實際歲數則是多了好幾歲,其中一位花朵去年底才剛慶祝百歲生日。
我們每個月都會和花朵們約會,每次見面都讓人覺得好舒服。即使vuvu重聽而我母語是幼兒班的,溝通上卻意外可以通,雖然其中一朵花有時候會急得滴下眼淚~因為我們總是很努力想要弄清楚她要甚麼,她也急著想表達讓我們懂。
因為自己有老化醫學的背景照顧長輩族人居多,常想著大家到底想過著怎樣的老後人生?
你呢?
自己呢?
每次看著花朵們,總讓我感覺過了人生一倍的歲數後,我一定會過著跟她們一樣的生活。
看到ageing in place在地老化以這樣的形式存在,真的是很美好的狀態~即使被我理想化了一些,我們還是樂見在村莊中有著如此美好的氛圍!我覺得這應該是常態,在山上的vuvu們應該都可以自在的享受老後人生,每一位都是花朵跟勇士,不管年長多少歲數。
但實際是,
原鄉的長者可以像花朵們如此狀態的少之又少,平均餘命在原鄉較平地的差異將近十年。
因為原鄉和平地餘命差的顯著,很自然成為中央主管相關單位作為努力的方向,提出各種可能性並從中介入,多項計畫跟工作項目持續在運轉,目標是改善餘命差距,
初衷都很好,不管是對在地生活或外出工作的族人,我們都希望能夠因著政策的執行,提升整體原住民族的健康狀態。
不過實際的需求是否被看到被聽到?
怎麼做才可以從本質提升健康條件?
➡️如何因地制宜 two eyed seeing,運用部落智慧,同時運用現代科技的優勢 適用在原鄉的醫療照護上。
不只是齊頭式的平等,而是落實在地自身的需求給予我們真正需要的。
對於給予很少人會說不要,但在那之前請認真傾聽,我們的聲音,原鄉有很多的健康問題,孰輕孰重?
原住民相關的健康政策,從制定到實行,都沒有原住民健康相關工作者實際參與,中央衛服部甚至沒有一個專責單位。
不希望美麗的花朵們因為不認真傾聽不試著溝通理解再次滴下眼淚,我們會努力也希望大家看見。
我是M A I P T 台灣原住民醫學會理事連筱筑‘umadra caljas’。如果,您真心關心原住民的健康,請和我們一起支持「原住民健康法」!
註:Two‐Eyed Seeing (Etuaptmumk in Mi’kmaw) embraces
“learning to see from one eye with the strengths of Indigenous knowledges and ways of knowing, and from the other eye with the strengths of mainstream knowledges and ways of knowing, and to use both these eyes together, for the benefit of all,”
as envisaged by Elder Dr. Albert Marshall.

您可能也會喜歡…